[轉載]震撼:作秀的佛教徒,摧滅心中的夢想吧! 創巴仁波切
這直指!將心念釘在了當下!我的頭皮在發麻,心在震顫啊!創巴仁波切太偉大啦!不自欺,不作秀,你做得到嗎?
本文摘自《突破修道上的唯物·自欺》創巴仁波切開示:
自欺是我們在修道過程中經常存在的問題。“我”老是力求成道。這有點像是想要親眼目睹自己的葬禮。
例如,我們起初可能是滿懷希望去親近道友,希望從他們那獲得某種了不起的東西。這種親近道友名為“狩獵上師”。
傳統上是把它比作獵麝香鹿——獵人偷偷靠近,殺了它,把它搬走。我們可能會用這種方式親近上師或道心,但這樣一來即成自欺,跟真正地敞開或放下毫不相干。
或許我們心中會誤以為灌頂是移植,是把上師心中的法力移植到我們心中。此乃錯認法教為我們身外之物的心態。這好似心臟移植,或像是換個腦袋,把我們身外之物植入我們之身。
我們會對有關移植的種種可能加以評估。我們舊有的腦袋大概不合適,或許該丟入垃圾堆,我們應該有個比較好、更聰明、很有頭腦的新腦袋。
我們過於關心自己從可能作的移植中會得到什麼,以致把將會主持這項手術的醫生給忘了。我們可曾暫停這種關心,抽點時間去跟我們的醫生打打交道?他能勝任嗎?
我們選定的腦袋合適嗎?我們的醫生對此選擇有何意見?或許我們的身體會排斥那個腦袋。我們滿腦子都在盤算自己將會得到什麼,以致忽略了現實,忽略了與醫生的關係,忽略了這個新腦袋究竟如何。
這種對灌頂一事的態度非常浪漫,但毫無實據。所以我們需要一位跟實際的我們有切身關係的人,我們需要一位能充當鏡子的人。無論何時,我們一陷入自欺,就必須予以揭發、公開;任何貪得的心態,都必須讓它曝光。
真正的灌頂始於“心心相印”,也就是你和道友彼此以真面目直來直往。這是真有可能發生灌頂的情況,因為以接受手術來根本改變自己是完全不切實際的想法。
沒有人真能絕對改變你的個性,沒有人能令你脫胎換骨。你必須用現成的材料,你必須如實接受自己,不是接受理想中的自己,也就是說何必須放棄自欺,莫打如意算盤。
你必須認清和接受自己的整體和個性,這樣你才有可能得到一些啟示。
到了這個階段,你若表示願意跟醫生合作,入院接受治療,醫生那一方面便會給你準備一間病房和其他所需;雙方將會共同創造一個敞開溝通的情況,此即“心心相印”的基本意義。
這是真正將加持、上師的道心和你自己的道心合而為一的方法——
外在的上師敞開自己,而你也敞開內心,處於“覺醒”的狀態,於是兩個素質完全相同者會合了。
灌頂的真義便在此。灌頂不是加入俱樂部,不是成為團體中的一員,或一隻屁股上烙有主人標記的羊。
現在我們可以看看灌頂後的情形。經過了“心心相印”,我們便是與道友有了真正地溝通;我們不僅敞開了自己,同時還靈光一閃,頓悟了部分法教。上師創造出這種情況,我們體驗到這種靈光,一切似乎萬事如意。
起初我們非常興奮,一切無不美好。我們可能一連幾天“飄飄欲仙”,興奮不已,好像我們已經成佛了;我們一點也不為俗事煩心,一切都很順暢,禪定境界時時現前——這是與上師坦誠相交那一刻所留下來的持續感受,十分平常。
至此,許多人會覺得無需再與道友共事,而可能離去;我聽說在東方這種情形很多:某些弟子會晤上師,一得頓悟,即行離去。
他們想要保持當時的覺受,但時過境遷,日後所剩下來的卻只是他們一再回味的記憶、言語和觀念。
得此覺受後,你第一個反應很可能是把它寫在日記裡,用文字說明所發生的一切,你會想藉著寫文章、寫回憶錄、與人研討或跟親眼看到你得此覺受的人談論,讓自己安住於此覺受。
或許有人曾去東方,在得到此覺受後返回西方。他的朋友可能發現他有了極大的轉變。他也許看來比以前沉著、寧靜、聰明。許多人會在私人問題上向他求助、求教,希望知道他對他們的修道經驗有何看法。
開始時,他會認真地幫助他們,拿他自己在東方的經驗來印證他們所遭遇的問題,告訴他們那些他所親身經歷的美麗、真實的故事。這很能令他鼓舞。
但在某個階段,這種情況易出毛病。記憶中的那種靈光一閃,失去了原有的明亮。靈光不能持久,是因他將其視為身外之物。他覺得自己有過頓悟的經驗,而此經驗超凡入聖,屬於修道。
他把這種經驗看得很了不起,逢人便講,講給本國的凡夫俗子,講給怨敵、朋友、父母、親戚,講給所有那些他覺得自己業已凌駕其上的人,無論怨親。然而,如今他已失去那種經驗,有的僅是記憶。但是話已說出,不能收回;他不能明言過去所說是錯的。
他絕不肯那麼做,因為認錯太沒面子,何況他對那種經驗仍有信心,仍然相信自己確曾有過深刻的體驗。不幸的是,由於他曾利用和評估那種經驗,以致那種經驗現已不再為他所有。
一般而言,情形是我們一真的敞開或“閃光”,緊接著就是曉得自己敞開了,而頓起評估之念。
“哇!太好了,一定要把它抓住,保存起來,這可是甚為希有的寶貴經驗。”
我們如是想要抓住那種經驗,而問題就出在這兒,出在把真正敞開的經驗看作寶貴的東西。我們一想抓住那種經驗,整套的連鎖反應就開始了。
我們若視某一事物為寶貴、非凡,它就變成跟我們是兩回事了。例如,我們平常沒把自己的眼睛、身體、雙手、頭腦等看得多麼寶貴,因為我們知道它們是我們的一部分。
當然,一旦失去其中的任何一個,我們自動的反應將會是深感損失重大——“我失去了理智,我失去了手臂,無可取代!”那時我們始知其可貴。
若是始終擁有,則習以為常,不以為貴,僅知自己有這麼個東西而已。有所失,才有機會領略所失者的價值。因怕分離,故想評估,殊不知造成分離的就是評估。
我們把任何突來的靈感都看得非常重要,因為我們怕失去它。此即自欺涉入之時。
有了自欺,就表示我們對敞開的經驗及其與我們的關係失去了信心。
總之,敞開與我們的現狀不再合為一體,敞開成了我們身外之物,於是我們開始玩遊戲了。很顯然的,我們不能自承敞開已失,不能說:“我過去有,現在沒了。”
這種話我們說不出口,因為一說出來,我們那成就者的身份就完了。
所以自欺的一部分是舊事重提。
我們寧願講過去的故事,而不願當下再去體驗,因為故事生動有趣:“從前我依止上師時,發生過如此這般的事;上師說過如此這般的話,而如此這般的使我敞開自己……等等。”
這種自欺,意謂老是把過去的經驗重新提出,權充現有。要想現在真有,你必須不去評估那靈光一閃有多美妙,因為讓那種經驗遠離你的,就是這種憶念。
我們如果一直感受那種經驗,便會覺得它很平凡,而平凡正是我們所不能接受的。
“我若能再有一次敞開自己的美妙經驗,那該多好!”
我們如是忙於追憶,而不急於追求,這便是自欺的遊戲。
自欺須有評估的觀念和持久的記憶。回想過去,我們生起懷舊之情,從記憶中得到樂趣,但卻不知自己如今身在何處。
我們回憶“過去的好時光”、“過去的好日子”,我們根本不讓內心的沮喪浮現出來,我們不肯懷疑自己跟什麼失去了接觸。每當沮喪可能出現,有所失的感覺即將生起之時,
“我”的自衛本性立即讓我們想起過去之事和過去所聽到的話,使我們獲得安慰。“我”就是這樣不斷尋找那不基於今的靈感,永遠是在追溯從前。
這是更加複雜的自欺行為,因你根本不讓沮喪出現。
“既然已獲這麼大的加持,有幸得到這些了不起的修道經驗,我怎能自謂內心沮喪?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沒有沮喪的餘地。”
有一個關於西藏大師瑪爾巴的故事。瑪爾巴初遇其師那諾巴時,那諾巴造了一座壇城,說它體現某位忿怒尊的智慧。壇城與那諾巴都具有極大的精神力量。那諾巴問瑪爾巴要先向何者頂禮,以求頓悟成覺。
瑪爾巴是位學者,他想:上師是血肉之軀,一如常人,而上師所造壇城是清淨智身,全無人的缺陷;因此,瑪爾巴先向壇城頂禮。於是那諾巴說:“你的靈感恐將消失。你作了錯誤的選擇。壇城是我造的,沒有我就沒有這座壇城。這跟智身與人體的高下,全不相干。這座壇城的莊嚴展示,皆出於我。”
這個故事表明夢想、願望等的要素,都是自欺。
只要你把自己或自己的任何經驗看作“美夢成真”,你就陷入自欺了。
自欺似乎總是依賴夢想的境界,因為你想看的是尚未見過的東西,不是目前所見的東西。
你不肯接受現實,也不願安於現狀。
因此,自欺所表現出來的,總是企圖創造或改造一個夢幻世界,或懷念過去的夢幻經驗。自欺之反,就是如實面對人生。
尋求任何一種福樂或夢想的實現,都必將遭受對等的失敗和沮喪。問題全出在這兒:害怕分離、希望團聚等,不僅是“我”或自欺的表現或行為,而是好像把“我”當成能有作為的實存者了。
其實,“我”就是那些行為、那些心思。
“我”恐懼失去敞開境界,或失去無我境界——此即我們這裡所說的自欺:“我”高聲喊著它已失去其夢想成就的無我境界。
恐懼、希望、患得患失等,都在“我”所做的美夢中進行,此夢的結構即是延續自我、保全自我,亦即自欺。
因此,真正的經驗超越夢幻世界,是日常生活中當下的多采多姿、令人興奮的經驗。
當我們如實面對現狀時,我們就不再期求更好。那時不會有奇跡出現;我們的沮喪不會說沒就沒。我們所感受的沮喪、無明等煩惱,乃是實情,內含至理。
我們若真想學得和看到實際的經驗,那就必須當下安住。問題全在你肯不肯安守本分,做一粒落實之沙。
疑問解答:
問:可否請您多談一談這種絕望之力的結構?我能了解為何會有絕望之感,但為何又有極樂?
答:起初是有可能強迫自己體驗極樂。那是一種自我催眠,因為我們不肯看我們的真實背景,我們專注當前的極樂感受。我們不顧我們的實際處境,而強令自己生起極樂之感。問題是,這種感受純粹是建立在監視自己上,而監視自己完全是二元對立的做法。我們憑籍努力的確可以獲得我們想要有的感受。
不過,一旦我們從“高度興奮”冷靜下來,一旦我們了知自己仍在原地,像立於波濤起伏的大海當中的一塊黑岩,我們就開始沮喪了。我們想要醉得忘我,而與天地合一,但總是辦不到。
我們人還在這兒,這個事實永遠是第一個把我拉下來。接著,想要進一步滿足自我等所有其它的自欺遊戲登場,起因皆在我們企圖完全護住自己。“監視者”的本質就是這樣。
問:您說人有了感受,便去理解它,為它分類,說:“那太好了。”這似乎是一種自動的反應。您能否談一談那些讓人開始不這麼做的辦法?在我看來,你越想停止評估,你就越會評估。
答:你一旦了解自己在這麼做的時候沒得到好處,我想你就開始自求出離了。你開始看出整個過程都是一出沒有實益的大戲的一部分,因為你一直在建立而沒能了解什麼。
出離之道不含魔術或花招,唯一要做的是忍痛摘下假面具,露出真面目。
或許在你醒悟得道的企圖必然落空之前,你須經過一再建立的階段。你可能滿腦子都是奮鬥之念。其實,你可能連自己是來是去都弄不清楚;你已經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
那時你會得到一個非常有用的教訓:放下一切,做個無名小卒。你甚至會有渴望成為無名小卒之感。解決之道似乎有二:不是乾脆摘下假面具,就是先不斷建立、不斷努力到達某一高點,然後再放下一切。
問:“我辦到了”又怎樣?修行不會就此全部告吹吧,會嗎?
答:不一定會。但是,下一步幹什麼?你想一再重提你過去的經驗,而不如實面對現狀嗎?初次敞開的那一刻,你會感到極大的喜悅,美妙極了。但接著來的很重要:你是力求抓住和重溫那次經驗,還是不去碰它,讓那次經驗就只是一次經驗,不試圖重溫舊夢。
問:你有雄心大志,老是想建立什麼,結果越想越糟;於是你想一走了之,把它忘掉,試著用各種方法脫身。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能超越這個事實:你越想成覺,越想多了解覺,情況就越糟,概念就越多?你怎麼辦?
答:很顯然地,你必須完全放棄尋求,不要再力圖有所發現,不要再力圖證明自己有何成就。
問:可是有時你會有積極的逃避之感,那跟什麼都不做並不相同。
答:你一逃,就會發現不僅有人在後面追你,而且有人迎面而來。結果是無處可逃。你被團團圍住。那時唯一之路是不折不扣的投降。
問:那是什麼意思?
答:那就是說你必須面對現實,當下體驗,不要再想往哪兒去,既不要再想離開什麼,也不要再想奔向什麼,因為二者相同,是一回事。
問:自省和自觀是否有違投降放下和當下安住?
答:自省真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方法。它可能像貓捕鼠時那樣地監視自己,也可能是表示安分的一種理性做法。問題全在,你若懷有任何“彼”“此”關係之念,例如我在體驗這、我在做這,“我”和“這”就都有了同樣頑強的個性,而免不了會起衝突,頗像一父一母。有此兩極涉入,你非出事不可。
因此,重點全在讓“這”不在那兒,“我”就不會在那兒。不然就是“我”不在那兒,故“這”不在那兒。不是說你要如是告訴自己,而是說你要如是體會,如是實際體驗。你必須除去那監視者或觀察兩極者。
一旦監視者沒了,整個二元結構就垮了——二元對立僅存於有觀察者維繫全局之時。
你必須除去監視者,以及除去監視者為了確保中央總部無所不知而設立的極其複雜的官僚制度。我們一旦除去監視者,便騰出了很大的空間,因為監視者及其官僚制度很占地方。
“自”“他”所形成的濾網一除,空間就變得清晰、精確和賢明。空間含有極精確配合其中狀況的能力。我們根本不需要“監視者”或“觀察者”。
問:監視者之所以存在,是否因為你想要過那看似水準較高的生活?而你一旦放棄這種想法,或許你會當下安住。
答:不錯,就是這樣。監視者沒了,高低的觀念就用不上了,你也不再想努力奮鬥,不再想爬得更高。於是你當下落實,安守本分。
問:可以強行除去監視者嗎?那不又成了評估的遊戲嗎?
答:你不必把監視者看成惡棍。一旦你發覺禪修的目的不是要提升自己,而是要當下落實,監視者便不能有效地行使其職權,而自動引退。監視者的本性是力圖極有效率和作為。但覺性是你早就有的,所以成覺的雄心大志和所謂“有效的”努力,都是弄巧成拙,註定要失敗的。監視者一看沒他的事,就走了。
問:沒有監視者,還能有覺嗎?
答:有,因為所謂監視者就是偏執狂。你可以有完全地敞開、全面地敞開,而無須分別“自”“他”。
問:那種覺中有極樂感嗎?
答:我想沒有,因為極樂全屬個人之事。你是單獨地感受自己的極樂。監視者一無,苦樂感受的評估也隨之而去。當你有全面的覺知而無監視者的評估時,有無極樂,毫不相干,因為已無感受極樂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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